
第一百零八章拜竭地神公元1917年8月9日上午北京安定门外,陆续赶过四五十辆拉着木料、粮食、油盐、肉菜、锅碗的骡子车,顺着大路由顾文定开道直奔皇家北苑。
玉皇阁阁主哲泰一身青色常服背手而立,他的身后站着腾吉和十余名大汉,今天可以说是他值得纪念的日子,从今以后玉皇阁北京唯一庞大的青帮在京师红帮总镖局李通和李醒仁等人的帮助下,走向迈入正规的行业第一步。
眼见着长长的车队都出了城,王小六和李通都跟在车队的末端与哲泰聚齐,李醒仁左边包里夹着今天的账本,右边包里放着昨晚各堂交上来的报表,坐着黄包车带着小猴子抱着一大把东西匆匆赶来。
王小六大叫:“义弟就等你了,你到了我们就出发。
”李醒仁问:“咱们是骑马还是坐骡子车?”王小六说:“当然是我们骑马到前面开路,你坐在骡子车记账想事情。
”李醒仁说:“你们先别着急走知道我为什么来得晚了,因为此去皇家北苑咱们要去种地正好路过地坛,我已经买了香烛果品,咱们就便拜祭一下地坛诸神你们觉得意下如何?”哲泰说:“还是贤弟想的周到,皇上每年都要到地坛拜祭祈求天下风调雨顺,咱们更要去的。
”王小六打趣地说:“我们押镖过小土地庙都要拜,天底下地坛才是土地庙的总管,必须去不过咱们可要守规矩。
”众人听了点头。
大家刚要上马只听后面有人高叫:“等一等阿仁等一等。
”只见海兰格和海红坐着黄包车追了上来。
随后海兰格下了车来到众人跟前,王小六调侃:“我说格格我义弟不出远门,今天晚上就回来不用你送行,别在我们面前唧唧我我,六哥我们都是过来人。
”海兰格听了羞红了脸给哲泰见礼后说:“六哥我是来有正事通知你们的;李通把王小六推到一边说:“见过格格我是京城的总镖师李通,以后小六找你麻烦就告诉我,我修理他。
”海兰格说:“李镖总真是久仰大名,其实六哥人品挺好的就是爱开些玩笑,我今天来找你们是想对你们汇报一些事。
”说完看着周围腾吉那些人。
哲泰摆手说:“有事放心说都是靠得住的。
”海兰格叹了一口气说:“今天我随张壁二嫂又去了电报局,张壁那边还没有消息,二嫂虽然有钱没有张壁的话她是不可能拿出银票的。
”李醒仁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暂时没有大事我的钱还能支撑一天,后天就有好转了。
”海兰格好奇地问:“你们聚得这样齐要去哪里?”李醒仁自信地说:“跟你说一个天大的机密,皇家北苑已经被我们买到手里,现在我们就去游览一番。
”海兰格听了一惊又问:“就是你说的那个价格?”李醒仁自信地点了点头。
海兰格高兴地上前抱住他随口一个香吻说:“你太会算了,太伟大了。
”王小六用力咳嗽了一声说:“咱家大人都在这里注意影响。
”海兰格也觉得有些失态红着脸说:“我也没有去过北苑,让我也去玩一圈。
”李醒仁说:“你还是陪张壁二嫂吧。
”海兰格说:“你们有所不知我这样粘着她,张壁二嫂就觉得我们没她办不成事情,其实在京城找出能拿出十五万大洋和信得过的朋友不少吧,在者张壁回电报说没有钱我们也是空欢喜一场,假如说张壁在电报说可以拿钱,张壁二嫂会派人找我们的。
”李醒仁说:“总是你有理,那就走吧。
”王小六又说:“事先声明北苑那里满地耗子,满屋蚊子去了你可别说苦。
”海兰格知道众人不会拦她于是笑着说:“这些我都不怕我也能吃苦的,再说我会给你们做饭的。
” 王小六说:“那就别废话出发去地坛。
”李醒仁和小猴子海兰格海红同坐一辆骡子车,出了安定门直奔地坛。
一行人出了安定门顺着官道走了五八里,在哲泰的带领下往东走。
没有多远就远处到一排气势高大的牌楼立在路正中,走近一看牌楼正中上面写着“广厚街”三个蓝笔大字,上面是绿色琉璃瓦面,下面绘着双凤、牡丹图案年代久远了一些,那绘画的色彩依然艳丽如初。
他们又走了一箭之地就到了地坛西门,虽然清帝逊位了地坛的执事官杂役还在,他们把地坛经营得还算干净。
一行人下了车进了红色的西门,哲泰对着执事亮出礼王府贝子的身份说明来意也没人阻拦他们,只是派了两个杂役随行引导他们。
哲泰对着众人说:“这地坛讲究很多不许喧哗、不许吐痰、不许妄语,咱们都是俗人也不用像皇上祭祀那样,请出奉安五岳、五镇、五陵、四海、四渎神位,咱们就到方泽坛上柱香扣个头就行了吧。
”连海兰格都没来过这里也只得听从他的安排。
于是哲泰带着众人向东走过幽静古木参天的古路,来到地坛的正中心神库就是祭祀用诸神位放置的正殿,这里有四座五开间的大殿。
中间正殿正门紧锁里面存放着诸神的神位,只有皇帝祭祀时才用专用的‘凤亭’抬出来。
东配殿是祭祀库,里面放着皇帝用的祭祀器皿有白瓷的也有青铜的,都是价值连城普通人给他们也不敢拿,他们怕招地神的报复。
西配殿是神厨是制作供品事物的御用厨房,南殿是乐器库放着皇家的各式乐器,皇家的编钟青铜重器鼓乐唢呐想必应有尽有。
哲泰只是简单介绍了神库的概况,随后带着大家又向南走去。
远远的树丛中出现一道红墙,正中间有一座两丈左右高的山形纹石雕座,其上共设山形纹石神座十五尊,想必是五岳、五镇、五陵十五位地神。
众人端详了一番也没看明白,哲泰让腾吉的手下站在外面,带着众人进了地坛的中心,皇帝袛神的方泽坛。
只见里面豁然开朗和天坛的格局差不多,古时候见‘天圆地方’天坛的祭坛是圆的,是以地坛的祭坛是方的。
向中心望去中心坛分为上下两层,,周有泽渠、外有坛壝两重,四面各有棂星门,地坛的最上面铺满了周正艾青石。
哲泰身为礼王府后裔在某些方面也是很迷信的,他也知道自己爵位只是第一位贝子,公然上地坛祭祀怕受到地神谴责,于是对着众人说:“咱们就在地坛下面祭拜吧!”众人也怕惹怒众位地神纷纷点头,于是哲泰亲自摆好果品又点燃了三柱红香,哲泰在前李通王小六在左,李醒仁与海兰格在右,四人在哲泰的带领下向地坛拜了三拜随后跪下来,向地坛磕了三个头。
哲泰朗声说道:“众位地神在上,礼王府后人爱新觉罗、哲泰带领我的朋友友们,今天路过地坛特此前来敬拜,愿众位地神保佑我们礼王府家泰人康,此去北苑垦荒风调雨顺。
”而后五人静默了好一会才立起身,随后恭敬地出了方泽坛,再叫上腾吉等人出了地坛。
第一百零九章北苑守备到了地坛外还是李醒仁海兰格等座骡子车,其他人骑马顺着管道一起向北奔向皇家北苑。
没有走多远就赶上来去北苑的骡子车队。
众人随着车队没走上一里路,前面就有腾吉的手下飞奔来报:“阁主镇守北苑的武官带着守兵不让车队进入北苑,现在两边正在僵持着,你要是不去非出人命不可。
”哲泰当然了解腾吉的脾气,听到报告后一催马带着众人顺着骡子车的间隙直奔北苑。
一行人过了北苑高大的石牌坊很快就到了北苑正门前,高耸殿角的青瓦宽大正门前,一对队身穿清朝护军衣着的士兵手拿大刀长矛,约有百十人在一名守备的带领下,阻拦进入北苑的车队,急躁的腾吉已经拔出腰间长刀要与那名守备动武。
哲泰见了远远大喝:”你们全给我住手。
”而后下马分开众人来到北苑的大门口之下。
此时的皇家北苑早已没有清朝强势时的辉煌,正门西首的殿角已经向下倾倒,殿脊的灰瓦向下零星地散落着,殿前的红漆顶梁柱更是掉漆露出了里面的木纹。
让人感到具有皇家威严的就是高悬在正门口,刻有“皇家北苑”四个金漆大字和满文的巨型匾额了,巨匾之下镇守北苑的那名守备手握一支手枪和手握长刀的腾吉正在对视,只怕一言不合就要火拼,他俩身侧的顾文定更是面露怒色也要上前给腾吉帮忙。
那名守备训斥道:“我可不管那个王府的后人你们这样的富家子弟我见多了,你竟然大言不惭地说皇家北苑让你们礼王府接管了,我只要当今皇上的圣旨要么醇亲王的手谕也行。
”腾吉一脸不屑地说:”识相得让我们进去,就你一名从五品的小守备也不配知道我们礼王府的事情,在不让开休怪我不客气。
”关键时刻哲泰大叫:“且慢,听我解释。
”说着走到二人近前示意后退腾吉收起腰刀,随后众人打量了几眼负责镇守北苑的这名守备,只见他年仅五十中等偏瘦身材,穿着一身半旧的夏装武官衣裤,胸前的朴子上绣的一只熊,从他的着装和气色上显得并不寒酸,从他的眼神和举止就知道这个人很干练绝不是一名熊包。
哲泰一抱拳道:“守备大人有礼了,我的手下已经和你解释过了我们是真的是礼王府的后人,在下哲泰礼王府世袭贝子,昨天和醇亲王达成协议以后整个皇家北苑都交个我们礼王府经营,因为礼王府与克勤郡王府、顺承郡王府本属于一脉,是以他们的后人也参与其中。
”说着指着腾吉。
那名守备躬身道:“属下北苑守备索多树拜见贝子爷,那么就请贝子爷出示贝子腰牌,在者北苑的皇家地契也让我等心服口服。
”哲泰听了一惊那盖有皇家玉玺的北苑地契何等重要,假如昨晚地契让恭王府的阿哥和孓师抢劫去,现在他们就是北苑的主人,至于醇亲王载沣为他礼王府作证也是空口无凭,到明国法院打官司也是必输无疑,再者显示他身份的贝子腰牌已经落在玉皇阁被陆建章没收了。
哲泰看了一眼腾吉,那小子会意并没有拔刀而是一把抓住索多树的衣领骂道:“不识相的奴才连我玉皇阁阁主我的叔叔都不认得,今天我就让你认识认识。
”说着抡起拳头。
索多树轻蔑地看着他说:“宣统退四年了,北洋军、土匪、流寇、溃兵我甚么没见过,他们对北苑进行抢掠、压榨,我们正蓝旗蒲察氏用我们家族的鲜血和忠诚以死去半个家门壮男的的代价守护着北苑的安宁,在你们没有亮出身份之前要是硬闯北苑,守卫北苑的守兵会对你们当流寇对待。
”他说完守护北苑的护兵挺起刀枪对着他们。
面对索多树的软硬不吃众人还没有更好的对策,哲泰脸上一股青气闪过示意腾吉把索多树放下只有亮大招了,随后从怀中掏出一块红穗的金牌往索多树面前一送道:“礼王府统辖京畿所有正红旗各营我就是正红旗旗主,你们北苑也有红军营你可认得此物?就是各旗其他各营在军务紧急的情形下,本旗主也有相应的指挥权更有先斩后奏的权力”哲泰虽然不是礼王府的亲王只是一个贝子爵位,但是手持正红旗旗主金牌,遇到战争之时手中的权力将无限被放大,统领大清国百分之一的步兵甚至更多可以说是一方诸侯,可以调用地方的财物粮草与军队,比如顺治初年远征四川的豪格,和南下远征南明的多铎。
正红旗的旗主对于北苑守备,正等从五品的小武官可以说是有权力掌握他的生死的。
索多树仔细地看着眼前的金牌,随后识相的一抖袍袖跪下道:“参见红旗旗主。
”随后他身后的清兵也跟着跪倒。
腾吉在后面大骂:“你们这群狗眼看人低的奴才。
”索多树解释说:“我也是尽我的职责,也是怕心怀叵测的奸人占据北苑,我就是搭上全家老少的性命也是于事无补,刚才的误会还请旗主见谅。
”哲泰说:“请起,你尽职尽责很值得信任,不知北苑红军营还有驻军吗?”索多树说:“红军营早在宣统三年就被调到南方去镇压革命党叛乱,到现在也没有回来一人,至于随营的家属有百十户都在北苑以开垦荒地为生。
至于原来的勇士营早在咸丰年间举家调往江南镇压长毛子去了,勇士营已经荒废后来北洋军调动练兵时有驻兵,和我们略有摩擦。
”哲泰心中一阵感慨也许红军营的满洲勇士在武昌城下,成了袁世凯成就霸业的炮灰再也回不来了,他要是有能力一定要帮助红军营的同族,现在所有的希望只能依靠这个正蓝旗索多树了。
哲泰意味深长地说:“往后我们礼王府要开垦北苑还需要你们来广营的鼎力支持。
”索多树听到开垦北苑有一些不解,哲泰和他解释说:“当今皇上已经不需要北苑涉猎骑射了,往后我们礼王府要把北苑树林开垦为耕地,往后你的一家都归属礼王府管理至于原有的俸禄待遇有增无减,你要是想要醇王爷的手谕明天就能见到,今天我们叫来好些木匠拉来数车木材就是为了修补北苑房屋,明天就有好些人住到这里。
”说完指着望不到头的骡子车。
索多树问道:“不知下官能为贝子爷做些什么?”哲泰拍着他的肩膀说:“索大人的责任重大,咱们先让这些车辆进入北苑,你让下属指派那里的房屋门窗房顶需要维修,就要木匠修理那里,大概要住一个多营的人大概要上百间房子。
还有找三间干燥密封的房子,把那些米面卸到屋子里别让耗子吃到,再者我需要一份完整的北苑地图。
”索多树答道:“贝子交代的下官一定尽力办到,现在就请你们到北苑行宫指挥这里一切。
”说着作了一个请的姿势。
腾吉见了大叫:“所有人听着,随索大人进苑。
”随后顾文定上了拉货的大车,哲泰腾吉等人上马一行人随着索多树顺着大路进了北苑行宫。
北苑行宫就在参天古树的环抱之中,正面是庄严宏伟的行宫前殿,后面是两侧偏殿回廊天井往里是正殿,在后面就是皇上和皇后嫔妃的寝宫。
在行宫两侧又有数百间房屋都是供皇上随行人员居住,从随行的议政大臣到皇上的侍卫再到贴身的太监宫女,再到随行的御医御厨等等都有指定的住所。
只是满清皇帝逊位五年朝廷也没有调拨过一两银子修缮这里,自从“庚子之变”以后也没有那位皇上和亲王到过这里,是以有好多房屋漏水门窗散落掉漆,荒草长满了青砖缝。
哲泰望着颓败的院子直皱眉,道是海红非要拉着海兰格非要看皇贵妃的寝宫,李醒仁示意二女随便游玩。
还是王小六能张罗指挥所有人卸车,并马上让木匠挥着斧子凿子开工逐个修理房屋。
索多树命令他的士兵把原来北苑的仓库清理干净,把车上的米面油放在里面,剩下的锅碗等物品放在原来的行宫大厨房里。
索多树带着众人把北苑行宫游览了一番,粗略的回答了哲泰几个问题,随后又回到行宫大殿前,望着满园的荒草哲泰要过腾吉的长刀,清除院里的荒草。
不管是玉皇阁的部众还是会友镖局的镖师,见到贝子爷都亲身实地的割草,于是众人也跟着他除草,不多时就把前庭的荒草割倒,随后又清理回廊周围的荒草。
李醒仁接过索多树北苑的地图,在大殿里仔细观看。
第一百一十章海格格做的大锅饭众人忙了一个时辰哲泰眼见天已经到正午,于是叫过略怀心事的海兰格要为这五十多人做午饭。
望着大厨房里成堆的食材海兰格当时就蒙了她那里会做饭那,随后她就眼睛一转随即叫安大锅的北苑营兵去打水,另一名士兵去抱干柴,海红摘豆角。
而她去了行宫后面索多树的内宅去找他的老婆。
索大嫂也是一名普通的满族妇女身材略胖,见到天近中午也要为丈夫和儿媳做饭,海兰格唐突的进了门惊得婆媳俩一愣。
海兰格给她们道了一个万福随后惨然一笑,就红着脸先简单的介绍了自己的又把自己的窘境和她们讲了。
索大嫂也是一名热心肠马上带着儿媳妇随着海兰格进了大厨房,淘了三十斤的小米准备做五十人的小米干饭,又让她的儿媳妇切肉准备做一大锅豆角炖肉,又让海兰格切黄瓜准备在炒一锅黄瓜肉片。
她的儿媳也是厨房里的好手,先切炖豆角的肉块,再切炒黄瓜的肉片都不用人帮忙。
海兰格也知道做这么多人的饭四人是忙不过来,她进了大殿把看地图的李醒仁叫过来洗菜,小猴子也跟进厨房架起三个大锅的干柴给她们烧火。
海兰格在寿皇殿已经出过一次丑炒得菜特别咸,是以这次遇到索大嫂做饭的老手,是以从淘米到焖小米饭再到炒菜放多少油盐,多大火候都逐一细问并记在心中。
索大嫂拿着大勺双手在大锅里翻菜,大夏天脑门涌出好多汗水,海兰格不时的用手帕为她擦汗,对索大嫂的感谢更是用言语所不能表达所谓。
不多时断了数年的北苑大厨房又升起炊烟,里面有飘来饭菜的香味。
头顶烈日搬木材的王小六闻到饭菜香也没心思干活了,在厨房外大叫:“我说弟妹哥哥我都忙了一前晌了,不知道你做的饭菜熟了没有?”海兰格从厨房探出头笑着说:“六哥你招呼哲贝子、李叔叔他们洗过手就到厨房来吃饭吧!”这次海兰格把豆角炖肉和黄瓜炒肉事先品尝了,咸淡适中火正好,小米饭也是不稀不稠还冒着香气。
干活的木匠和腾吉的手下干活也是饿了,闻道饭香都要往厨房里面挤。
腾吉生气的骂道:“都排好队饭菜有的是饿不着你们。
”李通说:“就让他们工匠师傅先吃吧,后晌还要他们出力干活那。
”于是木匠们领了大碗筷子就按照顺序盛小米干饭,再去另一个锅里盛菜豆角炖肉再去另一个锅里盛黄瓜炒肉,只是他们盛的不利索往往把菜都盛到外边,于是海兰格拿勺子给他们盛豆角,海红拿勺子为他们盛黄瓜,那群人见到这么两个大美女给他们盛菜,看得他们脚下都迈不开步。
很快他们都盛满饭菜出了厨房,在树荫下回廊里殿角边席地而坐捧着碗大吃。
等到那群人盛完了饭,哲泰王小六李通拥着索多树进了厨房,叫上李醒仁围着桌子坐下,索大嫂早就盛了两大盆的菜放在桌上。
望着还冒着热气的菜肴王小六腆着大肚子说:“这么好的饭菜没有酒就觉得缺点什么。
”腾吉也说:“今天是进入北苑的第一天,是应当喝两口庆祝一下,可惜呀要买的东西太多了就是忘了买酒。
”索多树直起身说:“各位别急,我的家中酿了数坛上好的桑椹酒,你们稍等我这就取来。
”去不多时索多树就抱来一个黄釉近十升的大坛子,随后一排七个大海碗都倒满紫红色的果酒。
众人都忙了一上午,喝着甘甜清凉的美酒顿时感到暑气全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