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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守孩子 | 门窗工人的孩子挣得开做门窗的魔咒吗?

2023-02-11 来源:门窗之家责任编辑:铝合金门窗 浏览数:6 门窗网

核心提示:作者:你说爸妈到这边来已经20年了,你们家那边做门窗的多,是因为有相关的原材料吗?军军:对,有的,我们那边都有一个称号,叫“铝材之乡”,所以我们那边山上特别多的厂子,就做这方面的材料加工之类的,都做这方面的,往外进行运输。作者:所以当地竞争比较激烈,所以会有挺多人出来。军军:这么说,我们班上大部分父母十个里面就有七八个做断桥铝的。作者:都往外走了是吗?军军:对,像北京做断桥铝,第一批肯定就是我们那边出来的。像外地因为没有人第一个做,很多人争着往外走,三亚那边也有。作者:你有感觉到你爸妈他们的收入或者什么在

留守孩子 | 门窗工人的孩子挣得开做门窗的魔咒吗?

作者:你说爸妈到这边来已经20年了,你们家那边做门窗的多,是因为有相关的原材料吗?军军:对,有的,我们那边都有一个称号,叫“铝材之乡”,所以我们那边山上特别多的厂子,就做这方面的材料加工之类的,都做这方面的,往外进行运输。
作者:所以当地竞争比较激烈,所以会有挺多人出来。
军军:这么说,我们班上大部分父母十个里面就有七八个做断桥铝的。
作者:都往外走了是吗?军军:对,像北京做断桥铝,第一批肯定就是我们那边出来的。
像外地因为没有人第一个做,很多人争着往外走,三亚那边也有。
作者:你有感觉到你爸妈他们的收入或者什么在不断地往上走吗?或者各方面。
比如之前可能是给人打工,后面自己单做有团队这样子,是这样的一个发展轨迹吗?军军:对,但具体我肯定不知道,平常听他们说话可能也有那么一点。
最近不太好,最近展厅那边着火了,关掉了一个多月,不是很好,那边经常关门。
刚才的对话里,那个男孩子叫军军。
他今年19岁,高考考了五百多分却没有上大学。
军军最终还是来到了北京,但不是以学生的身份,而是和爸爸一起做门窗生意。
作者:你觉得现在最迷茫的是什么事情?军军:最迷茫的就是对未来的打算,我也不是很喜欢干我爸这行。
作者:有想出一个结果吗?如果我不像父亲去做他的工作,我可以做什么?军军:有想到别的,但感觉都不太行,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我还在想。
作者:因为你还有弟弟妹妹。
军军:对,弟弟在上小学,妹妹是初中,马上中考了。
我现在对她们也是希望好好学,不要都干这一行。
如果硬是要一个人的话,我一个人来就好了,你们就读书去。
她们在学习方面我也会尽可能帮她们一点,比如题目之类的。
考试没有考好,也会适当地跟她们疏解一下。
作者:实际上你是愿意牺牲自己,来帮助自己的弟弟妹妹们,让她们获得更好的教育,可以改变不仅是她们的命运,同时也改变你们整个家庭的命运?你可以和爸爸一起在北京继续做装窗户的工作,希望弟弟妹妹们不要在像自己一样,高中毕业一出来到北京来做工,而是继续上大学。
军军:希望他们找到自己喜欢的工作,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就可以了。
作者:我其实比较疑惑的一点是,因为你刚刚也说了,想让弟弟妹妹能够走正常的,上大学、毕业、工作这样的一条路。
因为你前面又说,你觉得上大学,不管是复读还是再走成人高考这种路线对你来说,你会觉得对你来说有点浪费时间。
我感觉有点矛盾,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军军:因为我是出来了,他们小孩没有出来,所以我还是建议他们读。
因为我出来了可能在读书这方面的那种感觉,就没有那么强烈。
像他们在读书,肯定就希望一直读下去,所以我就让他们去读,不想让他们出来(做父亲的工作)。
作者:你爸爸对他们,也会有同样的期待吗?军军:我觉得我爸爸他对孩子的期待就是那种不说出来的。
我觉得他心里对我们的期待是很大的,但他就是不说。
我这么大我肯定都懂,他就是不说,他也希望我们能有自己的一份事业,自己能养活自己,肯定是想我上一个好大学,所以才让我联系您。
然后可能是——就是我没有考好,他觉得让我来干他那行,可能算是安慰我的一种方式……我觉得说的真实一点,他只希望我走他的路。
他觉得别的路,他很怕我累,觉得别的路肯定要从零开始,走这条路有这么多人帮你。
作者:而且他已经在北京积累了20年时间了。
军军:对,所以说他可能还是关心我吧。
作者:但是真实的说,你自己愿意吗?自己想吗?军军:我不是很想。
阶级再生产:《学做工》式的命运美国普林斯顿大学社会学教授保罗·威利斯(Paul Willis)在他的代表作《学做工:工人阶级子弟为何继承父业》里,曾经探讨了这么一个有趣的问题:为什么工人阶级的孩子甘愿像他们的父辈一样,从事那种薪酬少、社会地位低的体力工作?威利斯《学做工》,译林出版社在威利斯的分析中,文化在塑造“社会藩篱”的过程中扮演了重要角色,工人阶级的孩子会主动去学习一套工人阶级特有的文化习惯,比如抽烟、酗酒、打零工,并有意识地把这样的行为作为对于中产阶级文化的一种挑战。
这一选择无形间巩固了既有的阶层结构,让他们乐于把父辈的体力劳动延续下去。
就像威利斯在书的开篇记录的那样 ,“我知道我很蠢,所以我下半辈子就应该待在汽车厂里把螺母一个个拧到轮子上去,这公平合理” 。
威利斯《学做工》中所描绘的,是1970年代的英国,但是背后所展现出的社会不平等的阶级再生产机制,在军军的人生轨迹里也可以看到影子。
作者:你现在才19岁嘛,你有没有想过10年以后,30岁的时候自己会在什么地方,做什么事情,你有想过吗?军军:如果我一路顺利,跟大多数人一样上个大学,毕业找个工作,我觉得会过那种很平淡的生活,朝九晚五996那种生活,我有时候会觉得挺充实的。
我不知道怎么说,太远的事情把握不了,说不太准。
作者:但是因为我们现在实际上也和父亲一起继续做门窗相关的工作,也许未来你会继承爸爸的工作,帮他一起做下去。
军军:对,如果是我的孩子,我还会让他继续读书。
作者:会让他上大学?军军:总觉得我爸这一行干到我这就行了,干了快三代了。
作者:爷爷也是在做门窗?军军:也是这个行业。
所谓的阶级再生产,指的是父代和子代的阶层地位具有较高的同一性、相似性,父子之间的阶层地位在社会生产与发展的过程中没有发生根本性的变化,这是一种社会身份地位的继承和传递。
军军的爷爷也是做门窗生意的,可以说是第一代的城市务工者,1980年代就在浙江做门窗安装,那个时候用的还是木质窗、铁质窗,1990年代才逐渐发展为塑钢门窗,下悬、立转、折叠、滑轮,各种花型的门窗品类也丰富起来。
军军的爸爸继承了爷爷的手艺,来到北京继续做门窗这个行业,而爷爷则回老家照顾留守的军军。
军军曾经期盼着可以通过努力学习改变命运,成为家里第一个大学生,现实的命运却把他推到了尘土飞扬的工地上,跟着爸爸学做工,在门窗这个行业开始了摸爬滚打。
于是,三代都在从事同一个行业。
严飞:实际上很有可能的一个人生轨迹是,因为你爷爷当时在浙江做门窗打工生了你爸爸,把爸爸培养出来,爸爸继承了爷爷的工作,爷爷就回老家休息,爸爸带着妈妈一起到北京继续做这个行业,继续奋斗20年以后,然后你就来到北京和爸爸一起来做这个行业,你就把这个行业接下来,然后爸爸回去。
军军:应该是的。
作者:另外一个人生的轨迹就是,你有了孩子,还是像你这样的情况一样。
军军:不会的。
作者:你还是希望留在身边对吗?军军:我希望留在身边,但可能还是受限制,毕竟不是北京的户口,也没有房子之类的,社保也没交。
作者:对,其实北京对于我们这些大城市漂泊的不是特别容易。
军军:但是大城市教育资源好。
作者:教育资源非常好。
军军:我们那边教育资源就不太行。
作者:但是大城市会有很多的限制,对外地人不友好,这一点是非常遗憾的。
我对你挺多期待的,我挺希望你可以继续读书,读下去。
按照老家传统的婚育观念,军军也许再过一到两年就会结婚生子。
等有了孩子,他希望可以从小就让他跟着自己留在北京,因为大城市的教育资源好,他不想再让自己的孩子成为像他一样的留守儿童。
但这个年龄的军军并没有办法去理解,因为户籍制的壁垒,包括教育、医疗在内的诸多公共服务的供给仍然主要面向城市户籍人口,还未有效覆盖到流动人口。
尽管当前户籍制度在部分城市中已经得到松绑, 但是作为一种社会资源配置的根本性制度却并未出现实质性的改动。
也就是说,一个更有可能的未来图景,是军军的孩子只能待在老家成为下一代留守儿童,在亲子分离中默默地独自孤独忍受;军军的爸爸像当年他的父亲一样,回到老家承担起隔代抚育的责任,而军军继续在北京进行一个人的打拼和奋斗,并在漂泊中不断消磨他少年时期的理想。
向上流动的通道一直都在,只是需要攀爬的梯子越拉越长。
在保罗·威利斯的笔下,英国工人阶级的孩子被称为“小子们”(the lads),这些“小子们”和中国的农民工“子弟”,他们在对待中产阶级的文化态度上是形似质异的。
英国工人阶级“小子们”是主动地选择放弃教育甘愿留在工人阶层,他们在学校里会反抗学校和教师的权威,瞧不起规规矩矩唯命是从的好学生,又常常无视学校的规范,比如会穿着奇装异服、上课睡觉等等。
通过这些行为,小子们在表达自己对固化的阶级不平等现象的一种对抗。
中国农民工“子弟”则普遍怀抱着一种向上流动的愿景,比如军军还在读高三的时候就会告诉我,他希望好好学习,不让爸妈辛苦。
但由于他们所身处社会条件和制度性安排的限制(比如户籍制),虽然知道上大学是重要的、有价值的,但常常只能被动地选择放弃学业,提前进入到劳动力市场从事劳动工作。
这使得他们难以通过教育获得向上流动、改变命运的机会,从而加速了阶级再生产的进程。
军军:干这个确实很累,心也累,你要担心工人会不会因为你给的工资,到别人更高的地方工作。
然后就是行业竞争,我们做门窗就已经很多人做了,装修公司那边也有人做,所以现在不太好做,我不是很想干这一行。
我自己也在想,我不干这行,我可以去干什么?我是自己去创业,还是在我们门窗上面开辟一条新的道路?暂时是这样打算的。
作者:你爸爸他们是做了自己的小品牌吗?军军:这个老师知道。
海螺。
作者:做的很小的品牌海螺。
作者:我了解了一圈之后,发现价格都差不多。
军军:价格确实差不了多少,可能差就差在产品的质量,还有安装服务之类的。
作者:这个是你爸他自己创建的吗?还是加盟的?军军:代理的,它是芜湖的,所以成了北京的代理商。
现在创建感觉太晚了,因为大品牌太多了,像您刚才说忠旺、维盾都是大品牌的。
像我们如果要自己创一个,别人不见得看得上小品牌。
作者:你到北京来之后,你想过发展这一块,有想过一些什么方式能够帮到你爸爸这边?可能年轻人会更熟悉一些,像微信号、短视频之类的。
军军:我最近打算做短视频这类的。
像一开始,我觉得找装修公司合作,因为装修公司装修换窗户肯定想找他们合作,但是他们要钱太多。
作者:抽成是吗?军军:对,抽成特别多,给少了还不要。
另一方面,我爸基本也不会找装修公司合作,还是靠门店,我开个像在大众点评上开个网店,有些人可能想了解一下,可能他会去网上搜一下,应该会看到。
作者:这个是你来了之后帮你爸爸弄的吗?军军:对。
新一代的外来务工者其实,从军军的描述中,我们可以感觉到,他的家庭经济状况、看待事物的角度都已经和我们印象中的外来务工者不一样了。
对于上世纪80、90年代进城务工的第一代农民工群体来说,他们整体对城市的认同感较低,在工作城市与家乡农村之间更多的是像“候鸟”一样进行往返流动,而每一次迁徙常常伴随着“工作-返乡-再找工作”的工作转换。
这种候鸟式的流动,其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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