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今日是周一。
回到办公桌前的你,是不是心不甘情不愿地开始新一周的工作?心不甘情不愿,可能是因为这份工作无法提供足够的意义感。
在精密运转的当代社会,身处系统的困局,无意义的工作远比我们想象中更多。
有人早就注意到了日常工作的无意义性,并开始了系统研究。
2013年,占领华尔街运动发起人、人类学家大卫·格雷伯发表了《谈谈“狗屁工作”现象》(“On the Phenomenon of Bullshit Jobs: A Work Rant”)的戏谑短文,他在文中提出一系列尖锐问题:谁在创造这些毫无意义的工作?它是如何降低效率,阻碍个人价值的实现,加剧不公平的?这篇文章在几周内收获了超过百万次的阅读点击,并被翻译成十几种语言。
而后续出版的《狗屁工作》(Bullshit Jobs: A Theory)一书持续受到热议,“狗屁工作”理论也常被用来解释日常工作中的无意义现象。
将近十年过去了,大卫·格雷伯的发问仍然困扰着很多上班族。
最近,《狗屁工作》的中文译本《毫无意义的工作》出版,下文经出版社授权,刊发清华大学社会学副教授严飞为《毫无意义的工作》所写的推荐序,原文标题为“打开摩天轮的座舱”。
《毫无意义的工作》,作者:[美] 大卫·格雷伯 著,译者:吕宇珺,中信出版集团2022年7月。
打开摩天轮的座舱这两年,当大家谈论到工作时,就会忍不住提起一个关键词——“卷”。
和年轻的朋友聊天时发现,他们会把自己戏称为一颗“卷心菜”,尽管不愿参与无意义的内部竞争,但是因为害怕一旦停下,便会面临随时被淘汰的命运,又不得不深陷其中。
为什么在人工智能越发普及的今天,我们却好像越来越忙碌了,工作时间也越来越长?每天投身于工作,真的为我们个人和社会创造出巨大的价值了吗?面对这些疑问,伦敦政治经济学院的人类学家大卫·格雷伯在本书中犀利地指出,很多人的“整个职业生涯都耗费在那些他们其实知道并不需要的事情上。
不管是道德上还是心灵上,这种状况给人造成的伤害都是深重的”,甚至可以称为“我们集体灵魂上的一道伤疤”。
格雷伯在研究中发现,那些毫无意义甚至有害的工作占据了所有工作的一半以上,成为一种“狗屁工作”(bullshit jobs),而且这样的工作正在不断膨胀中。
所谓“狗屁工作”,根据格雷伯的定义,指的是一份毫无意义且往往有害的定期领薪水的职业,其无意义或有害程度是如此之高,乃至从事这份职业的人都无法为其找出合适的存在理由。
虽然要从事这份工作有一个条件,即从事者不得不假装这份工作的存在是完全合理的。
在知道自己的工作毫无意义的同时,等级制度的工作环境更是日益让人难以忍受,上班族日常生活中的诸多苦难都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