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何在市民需求和城市治理间找到平衡点?纵观全球城市,新加坡的“邻里中心”(Neighborhood Center)模式,或许能给我们些许启示。
2月19日,陕西榆林市街道边热火升腾的烟火气。
摄影/王杨文/《财经》杂志 实习记者李骞 记者张舸编辑/邹碧颖3月底,一对“95后”小夫妻在浙江义乌青口夜市日营业额超过9000元的视频走红网络。
央视新闻报道,这对夫妻售卖“铁板豆腐”和“狼牙土豆”。
“豆腐西施,土豆郎”,妻子范丹丹忙活售卖,丈夫赵庆书准备食材。
小吃出单快,成本也比较低,刚开始的时候一年赚十几万。
夫妻俩一边摆摊一边直播,现在基本上每天有5万人在线看他们直播。
消息一出,便引发网友质疑,认为实现这一营收,不太现实。
有网友估算,如果每份小吃的单价是9元,那么一晚得出餐1000份左右。
随后,赵庆书回应,他们从12点多开始准备食材、晚上5点出摊,还雇了两位帮工。
平日的营业额在六七千元,电视台来摊位录节目时吸引不少人围观,比平时多卖2000元左右,不过“我们生意本身也不错”。
地摊乍看起来低成本、不起眼,但正因其吸纳就业、促进消费的功能,重回公众视野。
2月20日,上海市绿化和市容管理局公布《关于进一步规范新时期设摊经营活动的指导意见》(征求意见稿),允许在设摊开放区有序设摊,首次提出设置“特色点”。
这份文件明确,在划定的设摊开放区内,可有三种类型的摊位,包括特色点、疏导点和管控点。
无独有偶,近期,广西、北京等省市也纷纷出台鼓励地摊经济的政策措施。
2月10日,广西发布《关于进一步促进充分就业增强市场活力的若干措施》,鼓励发展夜间经济和小摊小店等特色经营。
1月30日,北京印发《清理隐性壁垒优化消费营商环境实施方案》,其中提到,北京将制定实施商圈外摆经营管理规则,在重点商圈组织开展外摆试点。
事实上,有关“地摊经济”的讨论由来已久。
尤其是新冠疫情爆发后,为助力复工复产,2020年5月,中央文明办提出,马路市场和流动商贩不纳入文明城市测评考核内容。
此后,各省市接连出台措施,推进地摊经济发展。
2020年3月15日,成都市出台相关措施,到同年5月28日,成都允许流动商贩经营点20130个,增加就业人数10万人以上。
近两年,国内的地摊经济发展如何?还面临哪些挑战阻碍?2021-2022,地摊经济在这两年间发展如何?2020年,各地政府纷纷传递出支持地摊经济发展的声音。
据微信官方数据,截止2020年6月,微信支付“小店”交易活跃度达到历史最大峰值。
但2021年开始,疫情期间短暂“放松”的地摊管理政策再度收紧。
在一些地区,摊贩和城管间又开始了“猫鼠游戏”。
2月17日,63岁的李阿姨在北京市望京东路的小区门口摆着一个糖炒栗子小摊。
她的经营设备只有一辆电三轮和一口大炒锅。
李阿姨告诉《财经》记者,她此前做过建筑工和环卫工,但随着年纪增长逐渐找不到工作,只能摆摊为生,2020年初的时候她卖过鲜花,这两年开始卖糖炒栗子。
望京附近有多家外企和互联网总部,周边交通发达、餐饮和娱乐选择丰富,但因为害怕被城管罚款,李阿姨并没有选择那些人潮往来的地方,只敢在客流没那么大的住宅小区门口简单卖点东西。
在记者驻足的一个小时中,偶尔有人过来询价,但购买的人不多。
李阿姨说,地摊的生意并不像想象中那么好做。
“生意不好的时候,从下午5点待到凌晨2点都没多少人路过,一晚上只卖了20块钱,生意好的时候,一天最多挣200块钱。
”她表示,今年开始城管执法变得更严格,过年回来已经被城管没收过两次设备了,需要交将近2000元罚款才能把东西拿走,“因为太贵了还是没有要回来”。
这条路上只有几盏路灯,李阿姨为了照明在卖货的小三轮上单独支了一盏小灯。
不远处,朝阳区特色文旅消费街区——“望京小街”灯火通明。
图1:李阿姨的糖炒栗子摊图片